武漢市26中學生拋撒試卷的視頻和照片在網上廣為流傳。記者從該校幾名高三學生處得到證實:事情發生在3日中午,扔掉的是不再有用的試卷。網上一段1分50秒的視頻,記錄了當日學生拋撒試卷的過程。在視頻的最后部分,試卷如同雪片般從教學樓飛下時,多名學生發出歡呼聲和尖叫聲。(2011年06月06日安徽電視臺《超級新聞場》)
每年高考(微博)前后,我們總能看到一種別樣的風景,它雖沒有“千樹萬樹梨花開”那般的馨香,也沒有“燕山雪花大如席”那般的豪邁,但也總是能夠令人感慨萬千、思緒屢屢。——高考之前,拋撒試卷;高考之后,撕書成風。面對學子們歡呼和尖叫,眼看漫天飛舞的紙片,人們或褒或貶,莫衷一是,理解者有之、指責者有之!
艾迪生說,書籍是偉大的天才留給人類的遺產。卡萊爾說,過去一切時代的精華盡在書中。高爾基說,書籍是青年人不可分離的生命伴侶和導師。于是,在偉人對書籍無限的珍愛當中,學子們的這種歡呼和尖叫就成為了一種極端的冷酷和“殘忍”,甚至成為了一種為學不尊的變態和瘋狂。
然而,有一個極端嚴酷的事實卻是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回避的。無論是“撕書”、“扔書”還是“燒書”,絕非個別現象,而每一個參加過高考或者中考的人,幾乎都有過“撕”的經歷。這并不是說他們對知識不夠尊重,也不代表他們對書籍有多么的討厭。在學生已經淪落成了考試的工具,已經淪落成了分數的奴隸時,他們瀟灑地一撕,然后用力地拋灑,一切的壓力和怨氣或許也就隨風而去矣!
年年歲歲“撕”相似,歲歲年年紙片飛。如果說學生們以撕書或拋撒試卷來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緒、排解一下自身的壓力是一種非理性表現的話,那么這絕對是我們十幾年含辛茹苦教育的必然結果。正如資深媒體評論員王石川先生所說的那樣:“如果說高考是中國孩子的成人禮,那么撕書則是成人禮這個儀式中的一則花絮,它浪漫中帶有血色,喧囂中帶有決絕。表面上看,這則花絮可有可無,實際上不可或缺,它隱喻著一種徹底的告別。”
中國教育到底給予了學生什么,這是無法用語言或者文字能夠講清楚的事情。但從近些年來教師的倍受指責和學生拋撒試卷的極端表現來看,老師的人格已經遭遇到了徹底的否定,學校教育也已經成為了“不堪回首的往事”。因而筆者認定,學生撕的不是試卷,而是教育的尊嚴!